次记得写作业。”
“下课了下课了,走,我给你打水去。”
众目睽睽搁黑板报底下站了一节数学课,路阳浑不在意地挠了下后脑勺,走过去捞起辛禾雪课桌上的水杯。
路阳才转身抬步往后门,兴冲冲的步伐又停顿了下来。
林鸥飞坐在教室最里侧靠着窗的位置,因为同桌的提问正在帮忙讲题,忽然笔尖摩擦的声音卡了,丹凤眼微微眯起狭长形状,眸光瞟向后门。
校服这种经典服装,极为挑人。
配色简单,有的人配上那张好看的脸也不令人觉得单调,裁剪宽大,可有的人就是能穿出秀骨玉立感。
辛禾雪就属于这个范畴之内,后门那个和他面对面站的女生也一样。
林鸥飞知道那个扎高马尾的女生,和他们是同一个电厂家属院的,小学同班,初中在隔壁班,但几乎没什么交集。
苗灵将路上买的牛奶递给辛禾雪。
两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,女生嫣然而笑。
后门和林鸥飞的坐位有段距离,课间吵吵嚷嚷,人来人往,内容听得不太清晰。
“学霸,再给我讲讲这题呗?”
他同桌不合时宜的插嘴。
林鸥飞皱起眉心,撑着桌子往后一推,椅子脚在地板上刮擦出锐响,“我去打水,回来再说。”
同桌怔住,缩回脖子,“噢噢,好。”
怎么感觉林鸥飞刚刚那么凶?
错觉吧?
女生只是送了盒牛奶,就离开了,仅仅是一个课间的插曲。
打水的路上,路阳罕有地闭上了嘴巴。
林鸥飞拿着杯子去接饮水机的水,问了句:“刚刚苗灵过来找你做什么?”
辛禾雪抿了一口温水,转过头,“嗯?昨天下午她自行车气门芯被人拔了,我就借了车给她,她刚刚过来跟我道谢。”
“哦。”
林鸥飞对此平淡无奇地应了一声,兴致索然。
路阳却和点了火星子一样,焦灼道:“辛禾雪,你不会早恋吧?!”
之前不知道是学校里那个傻帽在搞什么校花班花评选,手写的纸条有天传到路阳手里,人名他一个都不认识,路阳一边吐槽这些人闲得蛋疼,一边毅然决然在校花栏写了辛禾雪的名字。
他也没太关注结果,但那群策划评选的傻帽好像之后真的偷偷在背后喊辛禾雪“校花”。
路阳现在回想起来,好像也不是所有的人名他都不认识,隔壁的隔壁三班的苗灵赫然在列。
又想到小时候家属院里姑婶爷叔打趣说的什么“金童玉女”,路阳现在如鲠在喉。
他掰住辛禾雪的肩膀,十万分严肃道:“你可千万不能早恋!”
“早恋了就不能和兄弟一起去打街机,不能上学放学一起兜风,除夕夜也不能和兄弟睡一个被窝。”
路阳一想到以后过年,辛禾雪会跑去和女朋友玩仙女棒,他们再也不能一起打斗地主,就觉得天都塌了。
到底谁发明的女朋友?
都和辛禾雪谈恋爱了,还想要跟辛禾雪拉手、拥抱、亲嘴,怎么什么好事都让一个人占了呢?
路阳双目直了,想到这里,就已经像是一条失去了梦想的咸鱼。
“我甚至都不能给你打水。”
他难过地看着辛禾雪的蓝色水杯,“小蓝……”
这还是他前年送给辛禾雪的生日礼物呢。
辛禾雪感到莫名,保护住自己的水杯,“你在说什么呢?”
林鸥飞开口道:“他觉得你会和苗灵谈恋爱。”
他将视线定定地放在辛禾雪身上。
高中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,上一届高三有对情侣谈恋爱,结果高考成绩滑脱了,一中的老师们现在为了防止学生早恋使出浑身解数,三申五令,还会专门守在校门口,看上下学的时候哪些男女生是不是交往过密了。
“你在想什么,思维也太跳脱了。”辛禾雪无奈地对路阳解释,“我只是把自行车借给她,又不是让苗灵坐我后座上送她回家了。”
路阳被他这么一说,觉得有道理。
就连自行车棚那些盯人的老师也不是乱抓人,都是盯着那些敢明目张胆骑一辆自行车的。
倒是林鸥飞,神色有一瞬间的异样,很快又恢复了正常,他将手插回校服衣兜里,冷静道:“挺好的,早恋影响学习。”
辛禾雪还在掰回路阳的脑回路,“我借给她自行车,她过意不去,送我一盒牛奶表达谢意,也很正常。别瞎想了,你是教导主任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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