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这样的话问题还不太大，但又因为那个时候卫星也处在变轨飞行当中，所以很难估计分裂之后的残骸会进入什么轨道……这东西不是小块的碎片，很可能对其他太空器产生严重威胁！”
这段话的信息量实在有点大，让刑牧春很是消化了一段时间。
最终，他决定放弃纠结对方到底是怎么在家里完成的计算，而是直接关注结果：
“但就算真是这样……我们恐怕也没办法阻止他们？”
“阻止当然不可能，但是得把丑话说在前头，勿谓言之不预也。”
电话那头的常浩南当即回答道：
“这样一旦出了问题，我们就可以在舆论上占据巨大的优势！”
你有反卫星，我也有反卫星
刑牧春搞火箭出身，倒是知道这里面的一些弯弯绕。
很快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想法有些跑偏——
尽管太平洋东西两端在很多领域都存在竞争，但毕竟作为五常之二，还是要维持一个斗而不破的表面态势。
所以像是nasa和华夏航天局，或者参联会和jun委这种对口机构之间，都是设置了类似“热线”的沟通途径的。
因此，刑牧春刚开始下意识以为，常浩南说的是通过这一渠道把消息通知给美国方面。
没想到后者完全是抱着给对面埋雷的心思。
只能说，航天系统和军工系统，在思维方式上多少还是有些差别……
“您的意思是说……通过公开方式宣布这个消息？”
“那是当然。”
常浩南马上给出了肯定的回答。
“可是……”
出于职业习惯，刑牧春尽管理解了对方的目的，但还是觉得有点不太合适。
但听筒那头很快又继续道：
“其实按照我的本意，也是希望能通过沟通合作解决这次可能出现的危机……但是你刚才也说了，就算我们把相关风险通过私下渠道传达过去，对方也不可能停手，那既然这样，莫不如利用一下对方的这个心态……”
刑牧春目瞪口呆。
他这还没寻思明白对方计划的可行性呢，怎么一转眼的功夫，就好像是自己把常总给带坏了似的？
最后决定转移话题：
“咳咳……如果是公开渠道的话，那倒是不难办。”
“我今天早上还听说，昨天nasa开过发布会之后，马上就有不少媒体打电话到咱们国家航天局，询问我方对于此事的看法来着，我估计下次开新闻发布会的时候，肯定少不了有好事的记者提问，到时候找个机会捅出去就行。”
但这一次，常浩南却没有马上给出回应。
过了大概半分钟后，才重新开口道：
“这件事情，我倾向于不要让航天局深度参与……最好是由国防部出面。”
“嗯？”
本来已经准备把笔帽拧上的刑牧春动作一顿，紧接着迅速在纸上记下了这句话。
但是看动作，还是有些迟疑不定：
“可是常总，这种情况一般都是遵循对等原则，而且如果由军队宣传机构宣布的话……难免会涉及到太空军事化这个比较敏感的问题，上级那边……”
作为经验丰富的副总师，刑牧春考虑问题同样相当全面。
只不过，有些事情的背景，他却并不了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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