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个贵族雄虫是圣文白山请来的客人,他想让我伺候他,雌父当然不答应。他们打了雌父,打的非常重,浑身都是血。”
“我想求求圣文白山,求他放过我雌父”
维安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,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。无法想象年幼的伊图兰是如何目睹这一切的。
他伸出双臂,紧紧抱住了伊图兰,伊图兰感受到了温暖,僵硬的身体慢慢松弛下来,他回抱住维安,下巴轻轻抵在维安的肩上。
“仅仅是轻伤,但雌虫伤害雄虫,是不可饶恕的重罪,为了向那只贵族雄虫赔罪,让他息怒,不管做什么,圣文家族都没有任何意见。”
“雌父死了,我作为他罪血的延续,也是家族的污点。更何况当时我还没有觉醒等级,完全没有任何价值,为了让那只贵族雄虫满意,他们在我雌父被处决的第二天,就将我送进了暗巢监狱。”
那里是逃亡罪犯、堕落者和无法被归类者的聚集地,充斥着暴力、混乱和绝望,是最恐怖的监狱。
空气中永远弥漫着血腥味、汗味和劣质香烟的味道,四周是冰冷的金属墙壁,看不到天空,所有的人被关在一起。
伊图兰回神,抬起头,对上维安的目光。那目光里没有探究,没有怀疑,只有全然的心疼。
维安抱得更紧了,声音闷闷的:“你那时候……多大?”
“六岁。”
维安倒吸了一口凉气,他终于明白,为什么伊图兰在某些时候会流露出那种近乎自卑的小心翼翼,为什么他对自己展现出的一点点好都那般珍视。
伊图兰感觉到维安的身体在微微发抖,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:“别怕,雄主。都过去了。暗巢的经历虽然残酷,但它也确实磨砺了我。如果没有那种经历,我可能无法在后来也会活不下来,更无法……走到您身边。”
“伊图兰,”维安的声音很轻,很温柔,像是怕吓到伊图兰一样。
“你是北域的上将,是我的雌君,是我爱的人。那些过去无法定义你,它们只是你强大的一部分,但并不是正确的,理所当然的事情,你的雌父保护你没有错,你被他们看见也没有错。”
“是他们错了,是他们害了你和你雌父,是刽子手。”维安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咬牙切齿。
“现在居然还敢拿这些事情来攻击你,啊啊啊啊,”
维安现在整个人都不好了,这一群傻逼,一群脏东西。
伊图兰怔怔地看着维安,看着维安的心疼和愤怒。
一直紧绷的、深藏在灵魂深处的某根弦,仿佛在这一刻,“铮”地一声,彻底断开了,一种巨大的、几乎要将他淹没的幸福和酸楚交织着涌上心头。
他猛地将维安紧紧搂在怀里,力道大得几乎要将人揉碎进骨血之中。他把脸埋在维安的颈窝,贪婪地汲取着那份独一无二的、能驱散一切阴霾的温暖气息。
“雄主……”他低哑地唤着,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,所有的防备和冰冷在这一刻土崩瓦解,露出了内里最柔软也最真实的依赖。
维安任由他抱着,轻轻拍着他的背,释放了精神力丝线,像安抚一个终于找到家的孩子。
良久,伊图兰才松开手。
“谢谢您,雄主。”
“傻话。”维安现在的心情非常复杂。
但看着伊图兰这会儿脸色好像好了一点,也松了口气,脸上重新露出一点笑意,揉了揉伊图兰的手。
“这破宴会真是没意思透了,乌烟瘴气。”
“雄主……”他低唤一声,万千情绪,最终只化为这两个字,却承载了他全部的心意。
维安看懂了他眼中的一切,笑了笑,重新握住他的手:“再待一小会儿,咱们就向虫皇告辞回家。”
伊图兰用力点头:“嗯,回家。”
维安说到做到,又耐着性子在宴会厅里周旋了一小会儿,便寻了个由头,带着伊图兰向虫皇罗南辞行。
罗南很宽和的笑了,并未强留,又温言勉励了维安几句,目光扫过站在旁边的伊图兰时,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、难以捕捉的冷意。
“伊图兰上将,”罗南的声音温和依旧,“维安阁下是虫族宝贵的财富,至关重要,你要更加尽心照顾他才是。”
伊图兰单膝触地,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,声音沉稳听不出情绪:“谨遵陛下旨意,护卫,照顾雄主是我的职责与荣耀。”
罗南点了点头,不再多言。
离开皇宫,坐进返回的飞行器,维安长长地舒了一口气,感觉压在心口的巨石被移开了少许。他扯了扯过于正式的礼服领口,毫无形象地瘫在柔软的座椅里。
伊图兰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的冷峻,只是眉宇间还残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阴郁,是今晚糟糕的情绪遗留。
“雄主辛苦了。”伊图兰伸手,力道适中地按揉着维安的太阳穴,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,很好地缓解了维安的疲惫感。
维安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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