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瞬间爆发的攻击手段。有的前辈,痴迷于食材的天性,耗费百年光阴,写下十几卷《食饮记事》;有的前辈,则试图将阵法融入烹饪,以锅鼎为阵眼,布下攻杀大阵。
五百多位前辈,五百多条截然不同,甚至相互矛盾的“道”。
它们就像一盘散沙,璀璨,却无法凝聚。
最开始,谢言星在兴奋与新奇中度过。
多看了些,她开始感到困惑与迷茫。
当她看完第二百一十七卷手记时,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与滞涩感涌上心头。
——不能闭门造车了,得换换思路。
谢言星抓起手边未看完的手记,舒展了下身体,走出思源境。
自昏暗的思源境至透光的藏书阁,光线骤然亮起,谢言星眯了眯眼睛。
她拖着双腿走至酣睡的管事桌前,将令牌和手记往桌上上一拍。
“谁啊……”管事睁开朦胧的睡眼,“哦,是你,怎么,终于放弃了?”
他又恢复了阴阳怪气:“看完终于发现此路不通,纯属庸人自扰啦?”
谢言星懒得多费口舌,作势转身回思源境。
“得了得了,回来。”管事喊住,不耐烦地抓过笔,揉着眼睛在面前本子上圈圈画画了一堆看不懂的鬼画符:“登记!赶紧走!还不回去拾掇拾掇。瞧瞧你现在这样子,在里头泡了五天,你是真不在乎门规要求的‘进入藏书阁务必干净整洁’。”
五天?!
谢言星一惊,拿出放身上没看过的玄音圭,果然弹出来好几条消息。
不过最上面的一串不是小师叔发的。
拉到最下,苏昭辞的窗口冷冷清清,仅仅在三天前发过一条:“如有喜欢却又不解的典籍,不妨带回探讨。”
随后便毫无动静。
像是不在乎她呆多久一样。
装相。
谢言星挑了挑眉,点开顶上明真刷屏的呼喊。
“师姐!那个叫袁奕找上门了!好可怕!”
“师姐!他像个木头桩子,杵门口不走了!”
“师姐!我去后山寻你,小师叔说你有事忙不让找!”
“师姐救命啊!!!!他天天跟着我!!看到速回!”
谢言星疲惫的神经被这活宝逗得没忍住笑了笑,盘算了下时间,让她半个时辰后去后山找她。
随后便回了后山。
时值清晨,看天光也就约莫卯时,万物初醒,沿途隐隐能听见年轻剑修弟子嘟囔不想起来练剑。
后山屋前,小师叔又已经端坐在桃花树下喝茶看书。
听见她回来,苏昭辞放下书,眉头微蹙:“连看五日,折损心神至此?连清洁咒都不用。”
谢言星恍然大悟地掐诀,清洁咒拂去一身尘垢,她顿觉浑身一轻,唯独精神还是疲惫。
“本想着你回来,可以聊聊是否有适合你的法门。”苏昭辞看着她苍白的脸色,轻叹一声,“看你现在这样子,还是先去歇息吧。”
谢言星声音沙哑,但还是摇了摇头:“不了,明真师妹有事要找我,约了她过来,应当也快到了,先看看那个袁奕师弟是个什么情况。”
闻言,苏昭辞本已放下的书又拿起,面上的神情看似未变,但谢言星总觉得似乎没先前那么心情好。
谢言星不明所以地走到后山小径口,倚树等明真过来。
不多时,明真如同受惊小兔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小径尽头。女孩步履匆匆,频频回头张望。
身后不远处,缀着袁奕抱剑的身影。
“师姐!!!”一见到谢言星,女孩几乎是扑过来,紧紧地抱住她手臂,发出了如释重负的呼喊,“你再不出现我要吓死了!”
谢言星被她晃得头晕,忙按住她:“慢点说,怎么回事?”
明真喘着气,语速飞快:“就那个袁奕!前天一大早,我刚准备出门,就发现他跟个鬼似的杵在百工峰山口,怎么赶都赶不走。”
“我实在没辙了,就拿出玄音圭,吓唬他说‘再不走我就喊我言星师姐了’!”
“结果这个木桩子突然开口,就说他要找你。然后又什么都不说,就每天白天跟着我。”
“师姐你知道吗,三天,整整三天!我每天出门就能看到这么一尊煞神带着剑杵门口!!”她声音都发抖“发你玄音圭你也不回,我还问了小师叔,都没找到你人,幸好今天你就回消息了,不然再多几天我能吓得睡不着。”
谢言星捕捉到关键,好奇地问:“你还来找了小师叔?怎么说的?”
“我就说发你消息没回。小师叔点了点头说你不在,我就走了。”明真不明所以。
回忆起当时情景,她没忍住缩了缩脖子,说话怯怯的毛病又出现:“小师叔笑得挺温柔的,但,但不知道为什么,我看着他眼睛就心里发毛。”
难怪只在三天前收到过苏昭辞的短讯。原来是发现明真也联系不上,心安了。
谢言星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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