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胜:“?”
他微微一怔,眼中瑰丽的图案随着他心绪的波动而微微流转,散发出妖异的光泽。
万花筒写轮眼?
接下来的时间,基本上成了佳织单方面的解释和激动诉说。
她向严胜解释着万花筒写轮眼,以及这种眼睛对于宇智波意味着什么。
严胜沉默的听着,结合佳织的话语和自身的情况,很快做出了结论:看来,他的万花筒写轮眼的能力,是能够窥见亡者,所以他才能看到本应死去的母亲。
那么,他是什么时候开启的?
在严胜森晚整理的认知里,他就是于此时此刻,因为见到已经死去的母亲,受到强烈的情绪冲击而开启的万花筒。因此,在母亲询问后,他也是这么回答的。
佳织闻言,愣住。随即,感动和难过如同潮水淹没了她。
原来自己在幼子的心中如此重要。她的逝去,竟然给这孩子带来了如此巨大的刺激和伤害,让他跨越了单勾玉、双勾玉、三勾玉,直达万花筒。
她又是心疼又是骄傲。
另一边,严胜忽然想到一个关键问题,问道:“母亲,其他人死后也是这样么?”
佳织被问得一愣,脸上激动的神情渐渐被茫然取代。她努力回忆了一下,摇了摇头:“不,好像不是。我死后意识迷迷糊糊的,去到了一个非常黑暗、压抑的地方。周围有很多声音,很可怕,好像、好像有什么审判之类的”
她努力描述着:“但是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我突然感到轻松了很多。那种被束缚的感觉一下子就消失了。再然后,等我完全清醒过来,就已经站在你的房间里了。”
说到最后,她自己也觉得十分离奇和困惑。
严胜听完,陷入沉思。
看来,母亲的情况是特殊的。
并非所有亡魂都能滞留于现世,母亲似乎本该接受某种“审判”或“流程”,但因为某种未知的干扰而中断,并被直接“送”回到了现世,送到了他面前。
等等。不会吧?
——缘一?
严胜头皮发麻。
若母亲得以滞留现世、免受审判的“特殊情况”,当真是缘一在干预所为那混蛋究竟又付出了何等代价?他一身孽业都已堆积如山,还嫌不够多?非要把自己彻底钉死在地狱、永世不得超生才肯罢休?
一股混杂着暴怒、无力与窒闷的复杂情绪攫住严胜的心脏。
若此刻缘一敢出现在他面前,他绝对会毫不犹豫地揍上去。
说起来,既然他双万花筒写轮眼的能力是能看见亡魂,那么上次见到缘一,就不是幻觉了。
——以及,如此看来,他的万花筒应该不是现在开的,而是上次开的。
缘一
你竟是拖着枷锁与刑罚,穿过生死两界,也要来到我面前吗?
严胜的心绪再度翻涌起来,酸涩难言的滋味不受控制地弥漫开。
不愧是你啊。
他几乎能想象出那画面:业火焚身,锁链缠魂,缘一凭借绝对的力量,漠视一切规则与惩罚,强行达成了目的。
严胜闭上眼,齿尖无意识地抵紧。
真是令人不甘。
往后几天,宇智波族地开始流传起一个传闻。
总有人看见严胜独自一人时,会时不时的对着空气低声说话,神情时而专注,时而蹙眉,仿佛在与人交谈。有时甚至会看到他对着身旁的空位微微颔首,或做出侧耳倾听的姿态。
这反常的行为,很快就被报告到了斑和泉奈那里。
两人得知后,心情十分沉重。他们互相对视一眼,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担忧和痛心。
“果然。母亲去世的打击,对严胜来说还是太大了”泉奈叹了口气,“他平时那么冷静,现在却都出现幻视幻听了。”
斑沉默着,回想起母亲下葬时弟弟那过于平静的表现,现在看来,那不过是强行压抑下的崩溃前兆。如今压力爆发,自然出现了严重的精神症状。
两人心中充满了对弟弟的疼惜,但又深知直接点破“你精神出了问题”无疑是雪上加霜。于是,他们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更加迂回的方式来表达关心:
斑时不时以讨论族务或修炼为名,将严胜叫到身边,哪怕只是让他安静的坐在一旁听着。
泉奈则找各种借口往严胜的院子里跑,送吃的、送用的,或干脆拉着他漫无目的地闲聊,以分散他的注意力。
始终跟在严胜身边、只有严胜能看见的佳织,将两个长子笨拙却又真挚的关怀看在眼里。
她飘在一旁,看着斑一本正经的跟严胜分析局势,眼角却偷偷留意着弟弟的神色;看着泉奈绞尽脑汁的找话题,生怕冷场让弟弟又陷入“自言自语”的状态。
佳织忍不住抬起手,虚虚地掩住嘴,眉眼弯弯,笑得无比欣慰和开心。
虽然孩子们表达的方式各不相同,甚至有些别扭,但这份血浓于水的羁绊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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