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总能窥破她的心思。
经常,明骊感觉自己在顾清霜面前无所遁形,但她却莞尔:你怎么知道我在猜?
你的表情。顾清霜说。
明骊勾唇:谁让你不告诉我的。
我只能猜了。明骊半是试探半是真情实感地说:你风尘仆仆的回来,还为我开除了花艺老师,我不得猜猜你现在在想什么?
顾清霜抿了下唇,水涟涟的唇上泛了红,跟涂了唇釉一样。
明骊的喉咙微动,垂在一侧的手指也不经意蜷缩了下。
顾清霜的目光已经望向她垂在身侧的手。
你洗澡了吗?顾清霜冷淡地问。
明骊顿了下,看向窗外:我晚上还要陪母亲去参加生日宴。
几点?
六点钟出发去做妆造。
够了。顾清霜起身,上前捏住她的腕骨,说话间吐息的热气落在明骊耳畔的肌肤上,似有若无地,明骊还能闻到她身上清冽的薄荷味,是她最常用的那款香水的味道。
人冷,心冷,身体冷,就连香水味都是冷的。
她逼近过来的瞬间,明骊的唇不经意掠过她的额头,冰得让人害怕。
可明骊不止没害怕,反倒更兴奋,更想靠近。
洗个澡。顾清霜压低了声音淡淡道:嗯?
等我几分钟。明骊说着把她拉到床边,然后摁下床头的遥控,窗帘缓缓合上,隔绝了外边一片雪白的世界。
房间里的灯开到最暗,但顾清霜却摁灭,我不想那么亮。
最后只开了明骊那边的床头灯。
明骊给她找了个暖水袋,但她不要。
等会儿就热了。顾清霜睨了她一眼:还是说你在拖延时间?
明骊无奈地笑:怎么可能?
她吻了下顾清霜的额头,但顾清霜竟下意识往后躲。
明骊手上的动作有些僵,却还是不动声色地松开她,我去洗澡,很快。
-
浴室里的热气已经消散殆尽,甚至还有点冷,明骊打开花洒,磅礴的热水一瞬间把她的皮肤烫红。
这样的流程明骊已经经历过很多次。
明骊今年25岁,有些人可能才刚研究生毕业在找工作,但她已经结婚三年。
说起来,顾清霜比她还大五岁,上个月刚过了三十岁的生日,从小到大就是天之骄女的顾清霜向来被人追捧,可她的感情史也空白得可怜,只有占据了她过往大半人生的沈梨灯。
顾清霜的过往明骊只是隐隐听说,两人本就是合约婚姻,又都是很有边界感的人,所以明骊从未在顾清霜口中听过沈梨灯的名字。
当然,明骊也从未参加过顾清霜的好友聚会、同学聚会等等,她出席的场合大多是一些名流晚宴,被顾太太带出去撑门面,在大众面前狂刷她们这一脉的存在感。
明骊从进入这段婚姻开始就是发懵的状态,懵懂但兢兢业业地完成到极致。
其实她跟顾清霜刚结婚时是边界感很强的,两个人除了在大众面前扮演恩爱妻妻时会有肢体接触,剩下时间里,哪怕同睡在一张床上,也不会有任何触碰。
可忘了从哪天开始,大抵是在顾清霜参加了一次同学之间的聚会,回来时喝得烂醉如泥,却又不停往她怀里拱,亲昵地喊她阿骊,还吻她的侧颈,吻她的脸颊,吻她的唇。
那时明骊傻傻地以为她喊的是自己,后来才知道她喊的是阿梨。
此阿梨非彼阿骊这句话在那时也十分具象化。
到现在明骊都不知道顾清霜那天发生了什么。
顾清霜是个闷葫芦,把什么事都往心里藏,明骊除了在接吻时能撬开她的嘴,其他时候都拿她没有办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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