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蓝丝绒的“裹尸布”
在顶级掠食者的领地里,最愚蠢的入侵者,不是那些张牙舞爪的野兽,而是那些自以为拿着旧地图,就能重新找到宝藏的……旧爱。殊不知,地图早就换了。
——【阮棉的《观察日记·第十三页》】
【次日清晨09:00·游艇甲板】
海风和煦。早餐摆在甲板的遮阳伞下。
阮棉今天穿了一件高领的白色无袖针织衫。不是为了时尚,而是为了遮住锁骨和脖颈上那些暧昧的痕迹——那是昨晚江辞虽然没做最后一步,但在情动时掐出来的指印。
江辞坐在主位,心情似乎不错。他正在切一块半熟的牛排,动作优雅流畅。昨晚的释放让他那股随时可能爆炸的戾气消散了不少,甚至在阮棉帮他递黑胡椒酱时,难得地没有冷脸,而是淡淡地嗯了一声。
这已经是巨大的进步。
然而,这份宁静很快就被打破了。
伴随着螺旋桨轰鸣的声音,一架私人直升机缓缓降落在游艇顶层的停机坪上。舱门打开。先是一双镶满碎钻的细高跟鞋落地。紧接着,是一个穿着宝蓝色高定套装、戴着宽檐帽的女人。
宋婉。京圈宋家的大小姐,也是江辞那位传说中“跑路”的前未婚妻。她生得极美,是那种用金钱和艺术熏陶出来的、富有攻击性的美。
她身后跟着两名助理,手里提着各式各样的礼盒。其中最显眼的,是一个巨大的、用深蓝色丝绒包裹的盒子。
阮棉看到那个颜色的瞬间,眉心微不可察地跳了一下。蓝色丝绒。之前选礼物环节,江辞最厌恶的那个包装,原来出自这里。
宋婉踩着高跟鞋,哒哒哒地走下楼梯,径直来到餐桌旁。她无视了在场的所有人,包括沉渡和林楚楚,目光直接锁定了江辞。
“阿辞。”宋婉摘下墨镜,露出一双精致的凤眼,语气熟稔得仿佛从未离开过,“好久不见。听说你在这种无聊的节目里打发时间,我就过来看看。”
江辞切牛排的手没停。连头都没抬。仿佛面前站着的不是什么豪门千金,而是一团空气。
“谁放她上来的?”江辞把一块牛肉送进嘴里,冷冷地问旁边的编导。
编导吓得瑟瑟发抖:“江……江少,宋小姐是赞助商之一……我们……”
“滚。”江辞咽下牛肉,用餐巾擦了擦嘴角,终于抬起眼皮,给了宋婉一个眼神。那个眼神里,满是毫不掩饰的嫌弃。
“你来干什么?”
宋婉似乎早就习惯了他的恶劣态度。她优雅地拉开江辞对面的椅子——那个原本属于沉渡的位置,坐了下来。“别这么凶嘛。”她挥了挥手,助理立刻把那个蓝丝绒盒子放在桌上。
“这是我在米兰拍卖会上拍下的,18世纪的古董马鞭。”宋婉打开盒子,里面躺着一根镶嵌着蓝宝石的精致马鞭。“我知道你最喜欢这些小玩意儿。上次我不告而别是我不对,这个……算是赔礼。”
江辞看着那根马鞭。精致、华丽、毫无实用价值。透着一股子让他作呕的、虚伪的讨好味。
“拿走。”江辞冷冷地吐出两个字,“我不收垃圾。”
宋婉的笑容僵了一瞬。她的视线终于从江辞身上移开,扫视了一圈,最后落在了坐在江辞身边的阮棉身上。
阮棉正低着头,小口喝着牛奶,尽量降低存在感。但在宋婉眼里,这个穿着廉价针织衫、甚至不敢抬头的女人,简直就是一种对江辞品味的侮辱。
“这就是你的新宠物?”宋婉轻嗤一声,伸出戴着蕾丝手套的手,想要去抬阮棉的下巴。“长得倒是挺清纯。不过阿辞,你的口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……廉价了?”
就在她的手指即将触碰到阮棉脸颊的瞬间。
阮棉猛地向后一缩。动作幅度很大,甚至有些惊慌失措,手里的牛奶杯“啪”的一声打翻在桌上。白色的牛奶流淌出来,顺着桌沿,滴落在那精美的蓝丝绒盒子上。
深蓝色的丝绒吸了牛奶,瞬间变深,留下了一块丑陋的污渍。
“啊!”宋婉尖叫一声,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。“你干什么!这可是古董!”
阮棉吓得脸色苍白,连忙站起来,手忙脚乱地拿着餐巾去擦,嘴里不停地道歉:“对不起……对不起宋小姐!我不是故意的……我只是……”
她越擦,那一团污渍就晕染得越大。
“滚开!别用你的脏手碰它!”宋婉气急败坏,猛地推了阮棉一把。
阮棉顺势向后倒去。但她没有倒在地上。因为一只大手稳稳地托住了她的后腰。
江辞。
他单手揽住阮棉,让她靠在自己怀里。然后,他抬起头,眼神阴鸷地看着宋婉。
“闹够了没有?”江辞的声音不高,却带着一股让人窒息的压迫感。
“阿辞!是她弄脏了我的礼物!”宋婉指着那个盒子,一脸委屈,“这可是我特意为你……”
“我说了,这是垃圾。”江辞打断她,眼神冷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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